【一】
“三两。”
“好嘞,爷您拿好了。”
用袖子擦了擦鼻子,将竹酒壶口凑近嗅了一嗅,就连执勺酝酒浆的老伙计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。
“好酒。”
在场的人都舒了口气。
亚索将竹酒壶别回腰间,系紧了,丢了钱在桌子上,走出这门槛少了半块的大门。
他爱这声音,这半壶未满,哐啷哐啷的,在自己的步伐下美酒撞击竹酒壶壁的声音。
街上熙熙攘攘,这浑身上下都带着隔绝风尘味的剑客,让人只敢在远离他十五步往上的距离后才敢捂嘴议论。
若不是西面经常买酒的那个小城镇前几天被诺克萨斯人给夷平了。亚索也不会觅此孤村,才走了数百步,亚索被这声勾的心里有些微醉了,解下竹酒壶,抿了一口,从舌尖开始兴奋到脚趾头。
但现在还不是喝酒的时候。
这酒得让那家伙尝尝,什么叫好酒,什么叫乱斩风叶却不可倾洒之物,什么叫,什么叫生命中的必经之事。
易坐在石碓上,心静如水,远远的,就感受到了那傲慢的步伐。
脚有些乏,亚索靠着灵树盘坐了下来,抹了抹额头的细汗,咽了口口水。
“天天在那坐着,可思考出一些道理出来没有。”
亚索的开口,惊飞了易脚边的石灰雀。
“告诫自己莫忘自己的本初之心罢了。”
“明日启程?”
“明日。”
石灰雀的叫声像是风铃,四面八方里应外合,让这隐蔽的破庙前的石冢地,不至于太过的死寂。
“我亦觉得你可以暂时放放身内之事。。”
“别说了。”亚索打断了易的话。“我该做什么,不用你去说,这些人毁了西面的镇子,我只不过失去方便买酒的地方罢了。”
易握紧了手中的剑。
“他们就交给你们这种人吧。我不趟这浑水了。”
“这话要是放在一般人嘴里,我可要好好教他怎么说话了。”
“你舍得吗?”亚索笑了笑,咕噜噜两口,眉头一皱,两眼紧闭,然后舒服的呼了口气,让这烈感划过喉咙到胃,让全身集中注意力去感受那浓烈的香醇。
“我妄为剑客,你却忠于浪人。”易的心又静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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